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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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咦？對了, 你出來那麽久，有哪裏不舒服嗎？”
萬葉這才想起來，蛙蛙這脆弱的小身板, 還在暈船來著。
蛙蛙聽見萬葉這樣問，才想起來之前幾天自己暈船又被砸的事情, 可現在渾身上下輕松的很，一點生病的感覺都沒有。
“我好像……不暈船了？”
蛙蛙有些驚喜, 差點跳起來, 直立著身體看著萬葉，在貨箱上面走來走去, 也沒有東倒西歪, 難受的想要暈過去。
“我真的不暈船了！”
蛙蛙後知後覺, 面對如此驚喜的事情，居然還要萬葉提醒之後才能反應過來。
“以前聽人說暈船只是一時的不適應，看來是真的。”萬葉看著蛙蛙活蹦亂跳的模樣，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之前幾天蛙蛙一直都蔫蔫的，也有不少船員偷偷跟他咬耳朵，說什麽想養寵物還是挑那些健康的來, 這樣總是生病的，既不好養活, 也容易出事情，勞心勞力, 還沒得好。
不過萬葉沒把這些放在心上。
蛙蛙能好起來就已經是最大的好事了。
萬葉笑著摸了摸蛙蛙的腦袋，把興奮的蛙蛙從摔倒邊緣拉了回來。
“好了, 就算不暈船了也不要太激動, 這裏可是海上，一個不小心就會掉進大海裏。”
蛙蛙望了望無邊無際的大海, 默默縮起了手腳，當一只鵪鶉。
這麽廣闊的海洋，掉下去一定會找不到路，然後溺死在裏面吧。
看到蛙蛙害怕的模樣，萬葉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海的場景。
雖然自小生活在鄰海的稻妻島嶼，但是他並沒有那麽長時間觀察過海洋，直到那道命令下達，友人禦前決鬥而亡，他帶著友人的神之眼逃離，被北鬥收留之後，才慢慢學會欣賞浪濤的美。
浪濤的聲音和竹林間落下的聲音很像，在船上的日子讓他想起曾經那些無憂的歲月，年少時對未來無限的遐想，以及經歷世事變遷之後的風輕雲淡。
“這樣好的月光，可不能辜負了啊。”
萬葉仰頭，看著月色朦朧，感慨道。
蛙蛙偏頭看向他。
他們和風元素有聯系的人，都是如此浪漫嘛？
蛙蛙忽然覺得萬葉或許可以和溫迪成為好朋友，也許倆人可以一起交流詩詞歌賦，一起賞月。
喝酒就算了。
北鬥都不讓萬葉喝酒，溫迪這個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家夥也別想騙萬葉喝酒！
呱。
“怎麽了？”萬葉感受到蛙蛙在扯自己的衣角，沒有拂開，而是低頭看向他。
“我有個朋友，我覺得你們應該很聊得來。”
蛙蛙把胸前的羽毛捧起來，羽毛也很有靈性地自己在蛙蛙掌心飄來飄去，好像在主動打招呼。
“就是送我這個羽毛的朋友。”
萬葉見狀，伸出手摸了摸羽毛，羽毛旋轉著纏上他的手指，毛茸茸的觸感讓人心中微癢。
“他在蒙德！如果船隊去蒙德的話，可以去找他玩，只要去酒館，一定能找到他。”
蛙蛙有些開心，面對萬葉如此認真的傾聽，他也很認真地告訴對方如何尋找溫迪。
他是真心希望兩人可以成為好朋友的。
“好。”
萬葉一直在點頭，目光繾綣溫柔。
“如果船隊在荊夫港停靠的話，有機會我會去的。”
蛙蛙胸前的羽毛滴溜溜地轉，大概它的制作者也很期待這次會面吧。
得到了萬葉肯定的答覆，蛙蛙消停了些，安靜地陪在萬葉身邊。
今天晚上是萬葉值夜，他要在這裏守一晚上。
安靜的海風吹著，蛙蛙擡頭看著萬葉，終於發現今天的對方有些微妙的不一樣。
萬葉的身上帶著不止一個神之眼。
除了屬於他自己的那個風元素神之眼外，還有一枚制式相同，但是已經黯淡無光的神之眼。
為什麽神之眼的光會熄滅呢？
蛙蛙沒見過這種特殊的情況，他見到的大多數擁有神之眼的人，上面的光芒雖然不一樣，但是都是亮著的，還會隨著呼吸而明滅，就像他肩背上帶著的那枚一樣。
“這個？也是神之眼嗎？”
蛙蛙好奇地探頭，看著萬葉手中握著的那枚熄滅光芒的神之眼。
萬葉“咻”地一下握緊了那枚神之眼，見到是蛙蛙，才抿唇笑了笑，松開了手。
“是。”
“我可以摸一摸嗎？”蛙蛙歪著頭，看著神之眼問道。
他覺得這枚神之眼似乎有點不同。
萬葉很包容地攤開掌心，仍由蛙蛙跳上自己的胳膊，用爪子輕輕碰觸這枚神之眼。
蛙蛙的爪子剛碰到神之眼的邊緣時，就感受到一股和他平時所接收的，完全不一樣的元素力在湧動。
這股元素力不如水元素和巖元素那麽平和，反而多了幾分躁動感。
而且極其不穩定。
爆裂的氣息和之前接觸到火元素力很像，但不一樣。
蛙蛙覺得自己好像無意間開啟了一個新世界。
他學著鐘離教他的方法，把新吸收來的元素力沿著鐘離曾經設下的路線，一步步引導著它們進入正軌。
不知道過了多久，萬葉看著蛙蛙一臉沈凝認真地面對著神之眼，也忍不住緊張起來。
心跳的很快。
隨著元素力的流動，蛙蛙覺得自己身體好像一枚容器，裏面被填充的東西又多了一塊，有種淡淡的滿足感湧上心頭。
接著他睜開眼，大大的黑色眼珠盯著自己的爪子，和神之眼連接的地方開始閃爍出一絲電光，劈裏啪啦地纏繞在他的爪尖。
“這是？！”
萬葉楞住，看著蛙蛙指尖熟悉的電光，心裏開始期待，眼睛也時刻不停地盯著蛙蛙和神之眼，似乎在等一個奇跡誕生。
電光在蛙蛙的爪尖逸散，接著繞著蛙蛙的身體轉了一周，最後回歸平靜。
“萬葉！我好像會用雷元素了！”
萬葉看著跳起來的蛙蛙，條件反射地笑了笑。
可接下來，失望彌漫心頭。
因為那枚神之眼，依舊沒有任何變化。
或許真的是他的妄想。
萬葉微不可察地嘆口氣。
已經死去之人的神之眼，可能真的沒辦法再次被喚醒。
剛剛所有的期待，也不過是對於未來的美好想象。
蛙蛙看著隨著元素力的流動，爪子上閃爍的電光，炫酷得像之前看過的異能小說一樣，本來很開心。
但很快他註意到萬葉格外沈默，盯著那枚沒有動靜的神之眼一動不動。
蛙蛙斂起笑容，用爪子輕輕碰了下萬葉的手。
被觸碰的萬葉把視線挪到他身上，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對不起，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好像讓你失望了。”
蛙蛙道歉。
他和萬葉也相處了幾天，對方一直笑呵呵的，包容且溫柔，很少有如此明顯的消極情緒。
雖然知道憑借萬葉本身的性格，應該很快就會自我調解完畢，但蛙蛙覺得還是自己做的不夠好，才會讓對方如此失落。
萬葉聽著蛙蛙有些天真的道歉之語，笑著搖搖頭。
他有些後悔。
早知道結果的事，又何必在對方面前表現，倒是徒增對方憂心。
神之眼幾乎不可能和除他主人以外的其他人共鳴，之前那位聲名遠揚的旅行者也不行，如今這位神奇的小青蛙也做不到。
“是有點失望，但不是因為你。”萬葉摩挲著黯淡的神之眼，那上面的光彩沒有了，連帶著原本該有的溫度也沒有了，冰冷得就如一塊死物。
蛙蛙感覺出這枚神之眼對萬葉來說應該很重要。
他想了想，覺得或許說出來更好受一些，憋在心裏會更難過。
呱。
“能不能和我說說這枚神之眼的故事？”蛙蛙扯著萬葉的衣擺。
萬葉抿唇沈默片刻，就著月色點頭。
神之眼曾經的主人，是萬葉的摯友。
他是一名非常勇敢的武士，和神明相同元素的神之眼也是他榮譽的一部分。
只是後來稻妻的神明頒布了眼狩令，即要把稻妻眾人的神之眼砌進天守閣前面的神像上。
失去神之眼的人們開始渾渾噩噩，神之眼就好像是他們生命中的一部分，沒有了神之眼他們甚至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
武士勇敢地站了出來，向眼狩令的執行者發起了禦前決鬥。
可惜，他失敗了，因此要接受神罰。
“我去的時候，決鬥已經結束，神罰已至，他……我只能帶著這枚神之眼逃離。”萬葉的聲音有些淡淡的憂傷，說到友人結局的時候，他再次握緊了神之眼，堅定而有力道，
“我知道，直面那無想的一刀，是他畢生所願，但是……”
“我不希望他那熾烈的願望，被砌進冰冷的神像之中。”①
蛙蛙默默聽著萬葉講述友人的故事。
這個故事傷感之餘，卻多了幾分英雄色彩。
明明有機會躲開眼狩令，保住自己的神之眼，卻依舊站了出來，為了尋求一個轉機，也是為了自己的願望。
或許論武藝，他不算頂尖，所以輸了決鬥，但某種程度上，他的精神已經達到高處。
呱。
“所以，你是從稻妻逃出來的？”
“嗯。”
萬葉聽到蛙蛙這樣說，有些羞嚇。
不過這些年陸陸續續從稻妻離開的不在少數，也不缺他這一個兩個。
除了本就嚴苛的鎖國令，後來頒布的眼狩令更是雪上加霜。
要不是稻妻外海處有雷暴，可能逃出來的人會更多。
“聽你這樣說，這個稻妻不算什麽好地方啊。”蛙蛙摸著下巴，思考著。
“等等！船隊要去稻妻，你會不會有危險啊？會不會有人抓了你，然後搶了你的神之眼，也給砌進神像裏去？”
蛙蛙驚地差點跳起來，恨不得現在把北鬥叫醒，然後帶著船隊回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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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對了, 你出來那麽久，有哪裏不舒服嗎？”
萬葉這才想起來，蛙蛙這脆弱的小身板, 還在暈船來著。
蛙蛙聽見萬葉這樣問，才想起來之前幾天自己暈船又被砸的事情, 可現在渾身上下輕松的很，一點生病的感覺都沒有。
“我好像……不暈船了？”
蛙蛙有些驚喜, 差點跳起來, 直立著身體看著萬葉，在貨箱上面走來走去, 也沒有東倒西歪, 難受的想要暈過去。
“我真的不暈船了！”
蛙蛙後知後覺, 面對如此驚喜的事情，居然還要萬葉提醒之後才能反應過來。
“以前聽人說暈船只是一時的不適應，看來是真的。”萬葉看著蛙蛙活蹦亂跳的模樣，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之前幾天蛙蛙一直都蔫蔫的，也有不少船員偷偷跟他咬耳朵，說什麽想養寵物還是挑那些健康的來, 這樣總是生病的，既不好養活, 也容易出事情，勞心勞力, 還沒得好。
不過萬葉沒把這些放在心上。
蛙蛙能好起來就已經是最大的好事了。
萬葉笑著摸了摸蛙蛙的腦袋，把興奮的蛙蛙從摔倒邊緣拉了回來。
“好了, 就算不暈船了也不要太激動, 這裏可是海上，一個不小心就會掉進大海裏。”
蛙蛙望了望無邊無際的大海, 默默縮起了手腳，當一只鵪鶉。
這麽廣闊的海洋，掉下去一定會找不到路，然後溺死在裏面吧。
看到蛙蛙害怕的模樣，萬葉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海的場景。
雖然自小生活在鄰海的稻妻島嶼，但是他並沒有那麽長時間觀察過海洋，直到那道命令下達，友人禦前決鬥而亡，他帶著友人的神之眼逃離，被北鬥收留之後，才慢慢學會欣賞浪濤的美。
浪濤的聲音和竹林間落下的聲音很像，在船上的日子讓他想起曾經那些無憂的歲月，年少時對未來無限的遐想，以及經歷世事變遷之後的風輕雲淡。
“這樣好的月光，可不能辜負了啊。”
萬葉仰頭，看著月色朦朧，感慨道。
蛙蛙偏頭看向他。
他們和風元素有聯系的人，都是如此浪漫嘛？
蛙蛙忽然覺得萬葉或許可以和溫迪成為好朋友，也許倆人可以一起交流詩詞歌賦，一起賞月。
喝酒就算了。
北鬥都不讓萬葉喝酒，溫迪這個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家夥也別想騙萬葉喝酒！
呱。
“怎麽了？”萬葉感受到蛙蛙在扯自己的衣角，沒有拂開，而是低頭看向他。
“我有個朋友，我覺得你們應該很聊得來。”
蛙蛙把胸前的羽毛捧起來，羽毛也很有靈性地自己在蛙蛙掌心飄來飄去，好像在主動打招呼。
“就是送我這個羽毛的朋友。”
萬葉見狀，伸出手摸了摸羽毛，羽毛旋轉著纏上他的手指，毛茸茸的觸感讓人心中微癢。
“他在蒙德！如果船隊去蒙德的話，可以去找他玩，只要去酒館，一定能找到他。”
蛙蛙有些開心，面對萬葉如此認真的傾聽，他也很認真地告訴對方如何尋找溫迪。
他是真心希望兩人可以成為好朋友的。
“好。”
萬葉一直在點頭，目光繾綣溫柔。
“如果船隊在荊夫港停靠的話，有機會我會去的。”
蛙蛙胸前的羽毛滴溜溜地轉，大概它的制作者也很期待這次會面吧。
得到了萬葉肯定的答覆，蛙蛙消停了些，安靜地陪在萬葉身邊。
今天晚上是萬葉值夜，他要在這裏守一晚上。
安靜的海風吹著，蛙蛙擡頭看著萬葉，終於發現今天的對方有些微妙的不一樣。
萬葉的身上帶著不止一個神之眼。
除了屬於他自己的那個風元素神之眼外，還有一枚制式相同，但是已經黯淡無光的神之眼。
為什麽神之眼的光會熄滅呢？
蛙蛙沒見過這種特殊的情況，他見到的大多數擁有神之眼的人，上面的光芒雖然不一樣，但是都是亮著的，還會隨著呼吸而明滅，就像他肩背上帶著的那枚一樣。
“這個？也是神之眼嗎？”
蛙蛙好奇地探頭，看著萬葉手中握著的那枚熄滅光芒的神之眼。
萬葉“咻”地一下握緊了那枚神之眼，見到是蛙蛙，才抿唇笑了笑，松開了手。
“是。”
“我可以摸一摸嗎？”蛙蛙歪著頭，看著神之眼問道。
他覺得這枚神之眼似乎有點不同。
萬葉很包容地攤開掌心，仍由蛙蛙跳上自己的胳膊，用爪子輕輕碰觸這枚神之眼。
蛙蛙的爪子剛碰到神之眼的邊緣時，就感受到一股和他平時所接收的，完全不一樣的元素力在湧動。
這股元素力不如水元素和巖元素那麽平和，反而多了幾分躁動感。
而且極其不穩定。
爆裂的氣息和之前接觸到火元素力很像，但不一樣。
蛙蛙覺得自己好像無意間開啟了一個新世界。
他學著鐘離教他的方法，把新吸收來的元素力沿著鐘離曾經設下的路線，一步步引導著它們進入正軌。
不知道過了多久，萬葉看著蛙蛙一臉沈凝認真地面對著神之眼，也忍不住緊張起來。
心跳的很快。
隨著元素力的流動，蛙蛙覺得自己身體好像一枚容器，裏面被填充的東西又多了一塊，有種淡淡的滿足感湧上心頭。
接著他睜開眼，大大的黑色眼珠盯著自己的爪子，和神之眼連接的地方開始閃爍出一絲電光，劈裏啪啦地纏繞在他的爪尖。
“這是？！”
萬葉楞住，看著蛙蛙指尖熟悉的電光，心裏開始期待，眼睛也時刻不停地盯著蛙蛙和神之眼，似乎在等一個奇跡誕生。
電光在蛙蛙的爪尖逸散，接著繞著蛙蛙的身體轉了一周，最後回歸平靜。
“萬葉！我好像會用雷元素了！”
萬葉看著跳起來的蛙蛙，條件反射地笑了笑。
可接下來，失望彌漫心頭。
因為那枚神之眼，依舊沒有任何變化。
或許真的是他的妄想。
萬葉微不可察地嘆口氣。
已經死去之人的神之眼，可能真的沒辦法再次被喚醒。
剛剛所有的期待，也不過是對於未來的美好想象。
蛙蛙看著隨著元素力的流動，爪子上閃爍的電光，炫酷得像之前看過的異能小說一樣，本來很開心。
但很快他註意到萬葉格外沈默，盯著那枚沒有動靜的神之眼一動不動。
蛙蛙斂起笑容，用爪子輕輕碰了下萬葉的手。
被觸碰的萬葉把視線挪到他身上，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對不起，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好像讓你失望了。”
蛙蛙道歉。
他和萬葉也相處了幾天，對方一直笑呵呵的，包容且溫柔，很少有如此明顯的消極情緒。
雖然知道憑借萬葉本身的性格，應該很快就會自我調解完畢，但蛙蛙覺得還是自己做的不夠好，才會讓對方如此失落。
萬葉聽著蛙蛙有些天真的道歉之語，笑著搖搖頭。
他有些後悔。
早知道結果的事，又何必在對方面前表現，倒是徒增對方憂心。
神之眼幾乎不可能和除他主人以外的其他人共鳴，之前那位聲名遠揚的旅行者也不行，如今這位神奇的小青蛙也做不到。
“是有點失望，但不是因為你。”萬葉摩挲著黯淡的神之眼，那上面的光彩沒有了，連帶著原本該有的溫度也沒有了，冰冷得就如一塊死物。
蛙蛙感覺出這枚神之眼對萬葉來說應該很重要。
他想了想，覺得或許說出來更好受一些，憋在心裏會更難過。
呱。
“能不能和我說說這枚神之眼的故事？”蛙蛙扯著萬葉的衣擺。
萬葉抿唇沈默片刻，就著月色點頭。
神之眼曾經的主人，是萬葉的摯友。
他是一名非常勇敢的武士，和神明相同元素的神之眼也是他榮譽的一部分。
只是後來稻妻的神明頒布了眼狩令，即要把稻妻眾人的神之眼砌進天守閣前面的神像上。
失去神之眼的人們開始渾渾噩噩，神之眼就好像是他們生命中的一部分，沒有了神之眼他們甚至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
武士勇敢地站了出來，向眼狩令的執行者發起了禦前決鬥。
可惜，他失敗了，因此要接受神罰。
“我去的時候，決鬥已經結束，神罰已至，他……我只能帶著這枚神之眼逃離。”萬葉的聲音有些淡淡的憂傷，說到友人結局的時候，他再次握緊了神之眼，堅定而有力道，
“我知道，直面那無想的一刀，是他畢生所願，但是……”
“我不希望他那熾烈的願望，被砌進冰冷的神像之中。”①
蛙蛙默默聽著萬葉講述友人的故事。
這個故事傷感之餘，卻多了幾分英雄色彩。
明明有機會躲開眼狩令，保住自己的神之眼，卻依舊站了出來，為了尋求一個轉機，也是為了自己的願望。
或許論武藝，他不算頂尖，所以輸了決鬥，但某種程度上，他的精神已經達到高處。
呱。
“所以，你是從稻妻逃出來的？”
“嗯。”
萬葉聽到蛙蛙這樣說，有些羞嚇。
不過這些年陸陸續續從稻妻離開的不在少數，也不缺他這一個兩個。
除了本就嚴苛的鎖國令，後來頒布的眼狩令更是雪上加霜。
要不是稻妻外海處有雷暴，可能逃出來的人會更多。
“聽你這樣說，這個稻妻不算什麽好地方啊。”蛙蛙摸著下巴，思考著。
“等等！船隊要去稻妻，你會不會有危險啊？會不會有人抓了你，然後搶了你的神之眼，也給砌進神像裏去？”
蛙蛙驚地差點跳起來，恨不得現在把北鬥叫醒，然後帶著船隊回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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